深思远虑的故事
师丹,字仲公,是东汉时琅琊东武人。他具有深博的学识,为人廉正守道,很得皇帝的信任。汉成帝授予他大司空之职,后又封他为高乐侯。
早在汉元帝时,王皇后生有一子,就是后来的汉成帝。傅昭仪也生有一子,因这孩子非常聪明,元帝很是宠爱,封他为定陶共王。这定陶王虽寿命不长,倒留下了儿子;汉成帝在位二十多年,却没有太子。汉成帝死后,就由定陶王的儿子继承皇位,他就是汉哀帝。
汉哀帝登基以后,大臣们议论说应该尊哀帝的亲祖母傅太后为定陶共皇太后,哀帝的生母丁姬应尊为定陶共皇后。但是师丹坚决不同意。他依据礼法,用一番尊卑、人伦、乾坤、阴阳得正其位的大道理,否定大臣们的意见。因此,结怨于傅、丁两位太后。
这件事以后不久,有人向皇帝建议改革币制,还摆出了理由:古时以天然龟贝作为货币流通,数量有限,无法伪造,因此容易控制;现在用铜铸钱,数量越来越大,货币贬值,物价上涨,导致百姓贫困。
汉哀帝征求师丹的意见,师丹认为这个建议有一定道理,民贫则国弱,会引起恶性循环,于是师丹让书吏记录备奏,以供讨论、拟定实施的方案。
但是当主管部门具体讨论这件事的时候,多数官员认为钱币发行的时间已很长了,要一下子改换为龟贝,操作起来恐怕很困难。师丹听了这种意见,也觉得确有难度,决定暂不改变币制。
当时师丹年事已高,忘了曾就此事有过不同的表态并已记录在案,而那个记录的草稿被书吏透露了出去。
傅、丁两位太后原本对师丹不满,这次抓住了攻击他的机会,就唆使族人上书给哀帝,告了师丹一状:身为朝廷重臣,却把绝密文件中的事情泄露出去,传扬到社会上,引起人心动荡,市场混乱。
哀帝接到奏告,交给朝臣讨论。一些本来对师丹不满的人就主张严惩师丹。皇帝一时犹豫,这件事就悬而未决。过了几天,有两位官员——给事中博士申咸、桂钦提出反对惩处师丹的意见,上书为师丹求情:“师丹大人腹中经略无人可比,近年来,决断国事周到妥帖,能及得上师丹的大臣很少,现在有人为泄私愤,竟用绝密材料事件来攻击他。师丹前后意见不一,虽然有欠深思远虑,但泄密的过错并不在师丹。用这个罪名来惩罚师丹,恐怕是不妥当的。”
这一来,又引起了朝臣的争论。有人指责申、桂二人说:“正因为师丹位高权重,处罚更应昭彰。申、桂先不反对公议,现在事情公开了,又上书称誉师丹,太不严肃了。”
汉哀帝是丁太后亲生,傅太后嫡孙,当然不能因师丹曾是自己的老师而违反两位太后的意愿,最后作出决断:贬申、桂二人各二等,师丹没有尽心尽职,收去大司空、高乐侯印绶,罢官回家养老。
“深思远虑”这个成语,意思是想得很深,考虑得很远。后来又演变为“深计远虑”和“深思极虑”,意思仍相同。
深思远虑出自:《汉书·师丹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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