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古人历来喜欢把同一领域中四个最杰出的代表合称为“四家”、把八个著名的景色拼成“八景”、把十个最具代表性的东西成为“十大”……
黄公望就属“元四家”,而且是四家里领头的那一个,他的画作《富春山居图》被后世认定为“十大传世名画”之一。
黄公望(1269年9月12日—1354年11月10日) ,元代画家。自称浙东平阳人,字子久,号一峰、大痴道人等。与吴镇、王蒙、倪瓒四人合称「元四家」。他的画笔墨简远逸迈,风格苍劲高旷,气势雄秀。他创浅绛山水,画风雄秀、简逸、明快,对明清山水画影响甚大。
黄公望像
黄公望本来不姓黄,元末明初文学家、史学家陶宗仪《辍耕录》称其“本姓陆”,后来过继给了温州平阳(今浙江省温州市平阳县)黄家,继父以“黄公望子久矣”之意,给他取名“公望”,字“子久”。他给自己取的号,如“大痴”,“一峰道人”,则个性更强,且充满了宗教色彩。
其实,黄公望是一个从小就立志朝着仕途发展的有为青年,后来却因种种变故绝意仕途,开始了隐土的生活。归隐,似乎是元代知识分子最风行也最现实的一种生存方式,黄公望想冲破也难。
然而,在富春江上,一叶扁舟、一壶清酒,黄公望似乎寻找到了一种超凡脱俗的自由。他对无拘束、无挂碍的“富春山居”生活,显然是非常满意的,除了登山饮酒、行舟望月,还时时进行着诗意的绘画创作。
黄公望《富春山居图》
国画作品中的黄公望形象
《富春山居图》,这幅堪称中国画史上的巅峰巨作,就是黄公望晚年作品的集大成者。这是一幅纯水墨的山水,墨色的浓淡枯润就是万千的颜色,与唐宋时期色彩富丽的院体画相比,元代的水墨画如同月色下的清凉世界,似清风拂过、清香盈袖、清舒明朗、清逸非常。
画中的富春江,有蜿蜒的林峦、连绵的山岗,连着如镜的江水,开豁的境界,充满了音乐般的旋律。长披麻皴的山峰,是苍茫雄秀的;平沙,则淡淡地钩出,透着江南的清润韵致。和谐的自然、节奏的舒绵、气韵的畅阔,使人在心旷神怡之余,似乎还能在这清冷静绝的氛围中、在水湾处的几叶扁舟里,找到生命的永恒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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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富春山居图》局部
《富春山居图》局部
“自由”,或许是中国古人永恒的企盼:任凭弱水三千,我只取一瓢自饮;任凭宦海沉浮,我乐享浅水偏湾;任凭沽名钓誉,我独钓一江春雪;任凭海浪潮汐,我只渡一叶扁舟。
“岂无平生志,拘牵不自由。一朝归渭上,泛如不系舟。”这一叶扁舟,是白居易笔下那放任自由的“不系之舟”。此舟不是一只,更不是一轮,而是一叶,随风漫游,恰如人境。
“已是人间不系舟,此心元自不惊鸥,卧看骇浪与天浮。”扁舟里的人,已是平静而无所畏惧的了,他不曾惊扰沙鸥飞过,也不曾惧怕骇浪沉浮。
于是,黄公望撑起了自由的扁舟,优雅地闲游在富春江上。
他,不仅渡了自己,也渡了别人。
如诗如画的富春江
如诗如画的富春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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