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湿脏乱的卫生间内,18岁的小虎掏出买来的一套刀具,铺开摆在地上。
闭上眼,深呼吸,下一秒,他举起最锋利的那把,咬牙直狠狠地朝生殖器割去!
“啊——!”一声惊恐的惨叫,割开的创面冒出汩汩鲜血。又一使劲儿,包裹在皮囊下的两颗睾丸,被挖了出来。他疼得双手颤巍,捏起两颗,直接扔进马桶里冲走了。
原来小虎没钱做变性手术,想低成本自己上手。可眼下小虎被疼得龇牙咧嘴,右侧睾丸血管处,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。
小虎慌了,赶紧打了120。在抢救的手术台上,医生的一段话让他懊悔得撕心裂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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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年轻的大小伙子,咋会突然想对自己下狠手,不惜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招儿?小虎这么一割,真的能如他所愿变成女生吗?
扬刀割下睾丸,顺手冲马桶
小虎出身农村,上学时就跟着一家人来大城市打工。到了找对象的年纪,小虎还是一个妥妥的光棍儿。父母催得嘴皮子都磨破了,愁得心急火燎,他每次都只装听不见。
在小虎心里,藏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,他做梦都想变成一个女生,画着精致的妆容,踩着高跟鞋,穿上超短裙。
可是自打10岁那年,他第一次张嘴提,就被父亲拿皮带暴打了一顿后,这个秘密就隐匿进了小虎内心最深处。在没人的时候,他会打开抽屉,掏出买的口红涂在唇上,偷偷欣赏。
同学喊他打球,他一次都没去。反倒班上女生拉着他跳皮筋,即使他再瞌睡都一溜烟,屁颠屁颠跟过去了。要是哪个亲戚夸他长得水灵,小虎心里那个偷着乐,能笑到大半夜。
这种性别上的认知失衡,随着年纪增长越发尴尬。大学室友一个个牵女友的手去约会,小虎心里却只能默默爱恋着心仪的对象,那是他们的班长,身高185cm、高大威猛的帅小伙。
看着他搂着女友去打球,大汗淋漓的样子,小虎心里无比嫉妒。
他太想变成女孩子了。可是他上网查过,做变性手术要很多钱,他兜里只有一周的饭钱。父母更不愿意掏钱让他做手术,于是小虎每天琢磨该怎么达成这个目的。
俗话说,有志者事竟成。有天小虎刷短视频,看到一则新闻爆料夫妻吵架,把老公的生殖器一把割了下来。这个原本的悲剧被小虎看在眼里,不由得扬起了嘴角。后来又看到路边集市上,有人在阉猪,小虎更是蠢蠢欲动。
一个诡异的念头,正在他的脑袋里发酵。
小虎攒了整整两周的饭钱,从网上买来了止血钳、麻药、纱布和手术刀。考虑到学校厕所不隐蔽,他一直熬到假期回家,趁父母外出打工时,端着他的一通器材溜进了卫生间。
一切准备就绪,小虎心里却冒出一缕恐惧。
“这得多疼啊!”
“疼你就不做了?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别在这节骨眼儿上犯怂!”
经过一连串激烈的思想斗争,变成女孩的炽热渴望战胜了恐惧,小虎掏出酒精棉球在边缘擦拭一圈,上了麻药,眼一瞪、牙一咬,举起手术刀就恶狠狠朝目标位置割去。
刺骨的疼让他松手刀落,鲜红的血从睾丸右侧的小孔滋出来。
“不要退缩,继续割!”强大的意念给小虎下了军令状。他又举起另一把更锋利的手术刀,一下一下拼命切割。
小虎因失血脸色嘴唇苍白,额头冒起一层汗。20分钟后,两个睾丸被他剜了出来,看着两个讨厌的东西,小虎嫌弃地捏起,扔进马桶,顺手摁了冲水按钮。
新的问题来了,左侧伤口的血止住了,右侧由于创面过大,没有一点止血的迹象。加上麻药褪去,小虎疼得龇牙咧嘴,他用棉球使劲儿摁着。
眼看着血流了一地,小虎赶紧打了120。被送到手术台上时,医生的反应让他吓得腿软了。
想当女孩,这下难了!
躺在手术台上,小虎的裤子整个被血染红了。医生迅速推进急救室,止血、清疮、消毒。
一开始,医生看小虎的生殖器肿得很大,就以为睾丸还在,结果一捏,里面是空的!
“睾丸呢?”
“刚割了,扔了。”
“扔哪儿了,6个小时内重新接回去,还是能保持活性的。”
“割下来,就顺手冲马桶了。”
主刀医生愣住了,行了十几年医,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。无奈之下,医生只得先保住小虎的身体,全面消毒止血后,进行了伤口缝合。
推出手术室,第二天查房时,小虎支支吾吾说了自己的经历。
“可是就算割了睾丸,也不意味着直接变女生了,后续还得做一系列变性手术,长期服用雌激素。还有另外两种方案可以选,要么长期服用雄激素来保持男性体征,或者做睾丸移植。”
“我不要,自己的还割了扔了,要别人的干啥。”
当大夫耐心跟他讲解了做变性手术的风险和费用,以及要遭多大罪时,小虎心里又退缩了。他发愁的一是没钱,二是怕吃太多雌激素,最后整得不男不女。就算变成功了,父母也会打断他的腿啊!
最后,小虎迫于窘迫的经济,只能暂时放弃做变性手术。他又不愿服用雄激素,厌恶当个男生,只能做了伤口缝合就出院了。
如今夹在不男不女的尴尬境地,小虎比以前更痛苦了。
生子的尴尬:精子是别人的
主治大夫黄医生称,类似小虎的症状应该属于易性癖,可能跟儿时成长经历有关,常见于校园暴力、父母把男孩当女孩,诸如不健康的成长环境。另外也可能跟母体怀孕期间,激素异常波动有关。
根据大数据统计,患有易性癖的人群,男性人数是女性的3倍。且该类人群即使正常步入婚姻生活,存续几年后也会离婚。
“即便小虎愿意做睾丸移植,也会存在很尴尬的伦理问题。因为移植之后,精子就是别人的,那小虎就不是孩子的生物学父亲。目前医学在这方面的研究还比较空白,未来有更多临床案例时,也许会有更成熟的研究。”
眼下,可怜的小虎只能忍受被割走的地方,空荡荡地摇摆着。就像他悲苦迷茫的心绪,在性别两个分明界限的国度内,找不到归属和认同。
但愿未来小虎能多挣些钱,实现经济独立后,追寻自己心愿,顺利完成手术。做变性人固然要承受很大压力,但没有什么比忠于自己内心,更让人快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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