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邦和项羽的对决,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双方选人用人的差异,刘邦这边可谓人才济济,汉初三杰的萧何、韩信和张良,个个都是无双国士。当然,刘邦的成功也离不开其他人才的付出,例如,近似张良的陈平。本文就来介绍下正史对陈平的记载(资料来源:《史记》的《陈丞相世家》,《汉书》的《张陈王周传》)。
一、布衣陈平
陈平年少时家境贫寒,但非常喜欢读书。
陈平与哥哥陈伯一起住,哥哥平时下地耕田,任由陈平外出求学。但陈平的嫂子抱怨说:有个这样的小叔子,倒不如没有。哥哥陈伯听说后,就把妻子休了。
陈平长大后,富裕人家不肯把女儿嫁给他,陈平又羞于迎娶穷人家的女儿。陈平就这样单身了很长时间,有一年,有个富人的孙女嫁过五次,但她的每个丈夫都死了,没有人敢娶她为妻。陈平却很想娶她。
富人就暗中观察陈平,他发现陈平高大威猛,相貌堂堂,一条腿就已经迈入了外貌协会,对陈平好感倍增。富人随陈平来到他家中,陈平家虽然贫穷,但他家门外却有很多富贵人家的马车留下的车辙。
这个富人觉得陈平以后肯定会出人头地,就把孙女嫁给了陈平,还告诫孙女要恭谨地侍奉陈家,对陈平的哥哥要像对待你父亲一样,侍奉嫂子就像侍奉母亲一样。陈平自从娶了富家女后,生活日渐宽裕。
二、未遇明主
1.投靠魏王
陈胜吴广起义后,陈胜称张楚王,并派将军周市去攻掠魏地,战国七雄的魏国旧公子魏咎被立为魏王咎,魏王咎带着魏地的义军在临济地区与秦军交战。
陈平由于家离临济地区比较近,就和一群年轻人一起投靠了魏王咎。魏王咎任命陈平为太仆。陈平曾向魏王咎献计,可惜魏王咎不听,另外,魏王咎的手下中,有人谗害陈平,陈平只好逃走。
2.投靠项羽
很久之后,项羽成为了诸侯们的领袖,项羽率领诸侯联军进军秦地的路上,陈平投靠了项羽,并跟随项羽入函谷关灭秦,项羽赐给陈平卿一级的爵位。
项羽分封诸侯后,回到自己的都城彭城。不久,赵地的陈余和齐地的田荣不听项羽的话,项羽决定先教训田荣。刘邦趁机平定三秦,并挟持很多诸侯攻击项羽的都城彭城。
项羽亲自分封的殷王司马卬背叛了他,项羽就封陈平为信武君,让他带着魏王咎(此时已死)的部队前去攻击殷王司马卬,陈平击败了殷王司马卬,然后返回了项羽身边。项羽任命陈平为都尉,赐给他黄金二十镒。
但是后来,刘邦攻占了殷地。项羽竟然迁怒于当初平定殷地叛乱的人,这个人很显然就是陈平,因为是陈平击败了殷王司马卬。
陈平得知消息后,担心被杀,就把项羽赐给他的黄金和都尉印绶封存起来,派人送还项羽,然后独自逃走。
3.陈平自救的智慧
读过《水浒传》的人肯定还记得,宋江被发配江州的路上,有一次坐船渡江,被船家船火儿张横打劫了,并且想让宋江自己选是吃板刀面死(一刀杀了)还是吃馄饨死(用绳子捆起来扔水里)。
类似的情节真实的发生在陈平身上。陈平逃离项羽后,想要渡过黄河,但是陈平渡黄河所乘坐的小船上,船夫就像三天没吃饭看到肉一样,两眼放光地盯着陈平。
因为陈平相貌不凡,而且又是独行,所以船家以为陈平是一个携带珠宝逃亡的将军,就想杀掉陈平。
陈平意识到危险后,虽然心中惧怕,但他还是想出来办法,只见陈平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,然后“热心”的赤裸上身去帮船夫划船。
估计当时是这样的:陈平一边说天好热啊,船夫大哥辛苦了,一边脱去衣服,去帮船夫划船了。
船夫看到陈平一无所有,就放弃了杀人劫财的想法,陈平也因此平安渡过黄河。
三、归服刘邦
1.受到刘邦赏识
陈平渡过黄河后投靠了刘邦的汉军,当然他并不是什么名人,肯定只能在汉军中当个小角色。
陈平可不愿意当小角色,离开了项羽,天下也就刘邦是个大人物了,陈平只能依附刘邦,所以,他需要面见刘邦,让刘邦赏识自己。
陈平采取某些手段,通过魏无知的引荐得以面见刘邦。但当时魏无知可并不是引荐陈平一个人,而是引荐七个人。
刘邦面见陈平等七人时,赐给他们酒食,然后说:各位吃完之后,就去客舍休息吧。
陈平说:我是为大事而来,我要说的话不能过了今天。
刘邦就和陈平交谈,交谈完之后,非常喜欢他。刘邦问陈平在项羽手下担任何等职务?
陈平说自己在项羽那里做都尉。刘邦是个识货的人,就任命陈平为参乘并担任护军。
刘邦手下的将军们都不服气,他们说:一个楚军逃兵竟然可以和汉王同乘一辆车,而且还让他监管军中众将,我们表示不服。
刘邦听到这些话以后,更加宠信陈平。
2.受到嫉妒
不久,陈平跟随刘邦攻击项羽的都城彭城,但项羽打败了刘邦,刘邦退守荥阳。此时,陈平被任命为亚将,隶属于韩王信驻扎在广武。
这时,绛侯周勃和骑将灌婴等人向刘邦进谗言说:“陈平虽然很帅,但未必有什么奇才大略。听说陈平曾与嫂子私通,在魏王咎手下时并没有容身之地,投靠项羽又与项羽不和,又投奔汉王您。听说陈平被任命为护军后,接受众将的钱财,谁给的钱多就给谁好职位。陈平是个反复无常的乱臣贼子,希望汉王明察。”
进言的这些人可都是重量级人物,刘邦开始怀疑陈平,就责问魏无知:你怎么给我推荐了这么个人。
魏无知说:臣说的是才能,而汉王您问的是品行。好品行之人并不能帮助您打败项羽,现在楚汉正在对峙,我举荐善于出奇谋的人才,只考虑他的谋略是否可行,至于其他并不重要。
刘邦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,就又把陈平召来责备说:你先侍奉魏王不合意,转而投奔项羽又不合意,现在又追随我,讲信义的人能如此三心二意吗?
陈平答道:魏王不能采纳我的计策,因此我离开他去投奔项羽。项羽不信任外人,只宠信宗族之人,即使有奇才也不能被任用,因此我离开项羽。我听说您善于任用贤才,因此前来归顺大王。我来时一无所有,如果不接受钱财就无法办事。假如我的谋略是对的,希望大王采纳,如果不对,我收的那些钱财都还在,请让我交还给众将,然后辞别大王。
刘邦听完后,向陈平道歉,并重赏了陈平,任命他为护军中尉,监督所有将领。众将再也不敢说陈平的坏话。
四、楚汉争霸期间陈平的功劳
1.陈平第一功:分化项羽的将相,干掉谋士范增
此时的汉军一直在荥阳防守,但楚军逐渐加强攻势,切断了汉军粮道,荥阳被围。形势对汉军非常不利,刘邦派人去向项羽求和但没有成功。
刘邦问大家怎么办,陈平说他有办法,具体实施过程如下:
第一,分析项羽为人,制定离间项羽君臣的计划。
理由:项羽的人格缺陷是喜欢猜忌,这样的性格就很容易听信谗言。亚父范增、钟离眛、龙且、周殷等项羽的骨干将相都刚直不阿。因此,可以实行反间计。
第二,有钱能使鬼推磨,制作谣言迷惑项羽
做法:刘邦给陈平黄金四万斤,任由他调配。陈平用大量黄金在楚军之中施行反间计,宣称大将钟离眛等人功勋卓著,却没有被割地封王,他们想联合刘邦,攻灭项羽自立为王。项羽听说后,果然起了疑心,不再信任钟离眛等人。
第三,趁机用计,干掉亚父范增
过程:如果说行反间计散布楚将谣言是陈平的目的,那么除掉亚父范增绝对是意外收获。因为楚军中有了钟离眜等大将的谣言,疑心的项羽竟然派遣使臣前往刘邦处探听虚实,这就是项羽太没水平的一招了,如果人家真相互联合,会让你项羽的使者得知吗?
听说项羽的使者到了,刘邦这边开心坏了,陈平马上形成一计,他让人给项羽的使者献上高端菜肴,而让刘邦故意询问使者的身份,当使者说自己是项羽派来的之后,刘邦假装吃惊地说:我以为是你是亚父的使者,没想到是项王的使者。
刘邦假意命人把高端菜肴撤下,换上一些粗劣的饭菜给招待使者,礼数也不那么周到,故意给使者制造假象。
使者回去以后,报告了项羽,项羽开始怀疑亚父范增。当时的形势,汉军弱而楚军强,况且汉军缺粮,楚军很快就可以攻下荥阳,所以范增建议项羽马上攻击荥阳。无奈,项羽不再信任范增,不肯听他的建议。
范增听说项羽起了疑心,生气地辞职回家了。在范增回家的路上病发身死,就这样陈平的计划全部成功。
2.陈平第二功:和张良一起提醒刘邦不要和韩信翻脸
后来,韩信击破齐地,想自立为王,并派使者请求刘邦封自己为假齐王(代理齐王),以此来震慑齐地。
刘邦当时正被项羽打败,心情很糟糕。听到使者的话后,破口大骂韩信。此时,在刘邦身边的张良和陈平一起用脚碰刘邦的脚。
刘邦会意,接着骂:大丈夫建功立业了,做什么假王,要做就做真齐王。然后,厚礼款待韩信使者,并派张良去封韩信为齐王。
3.没有记载的其他功劳
刘邦最终打败项羽,其中有一部分功劳是陈平的,但是《史记》并没有记载,只是一句话带过:“后来刘邦又采用陈平的奇计,终于灭楚”。
项羽被灭掉后,中原地区还剩下燕王臧荼没有收服,陈平以护军中尉的身份跟随刘邦收降了燕王臧荼,这也算他一功吧。
五、汉朝建立后的功劳
1.献计擒韩信
汉朝建立后,有人上书告发楚王韩信图谋造反。鉴于韩信实在太猛,刘邦向众大臣询问对策。
在领导面前装一装、表表态,大家都会,大臣中的武将说:发兵把韩信灭了。
刘邦听后沉默不语,心里说:看把你们能的,咱们加一起也打不过韩信啊。
刘邦想到了陈平,显然当时陈平是不在场的。所以,当刘邦去问陈平时,陈平反问刘邦道:其他大臣怎么说的?
刘邦将武将的话告诉了陈平,陈平分析了当时的形势,认为:
第一,知道韩信谋反的人不多,可控,要阻止消息扩散。
第二,刘邦的手下众将谁也打不过韩信,如果动武,没有胜算。
第三,以前有天子巡视天下的旧制,现在就以巡视云梦为借口,云梦靠近韩信的封地,等韩信来拜见刘邦时,趁机将他逮捕,这样,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掉韩信。
刘邦采用陈平之计,在云梦抓获了韩信,但并没有杀他,而是把韩信由楚王贬为淮阴侯,并将韩信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。
2.不忘本
刘邦要论功行赏,要封陈平为户牖侯。但陈平不忘本,他说:我为陛下所做的一切,都不是我的功劳,而是当初陈魏无知引荐的功劳,请陛下受回对我的封赏。
刘邦认为陈平不忘本,封赏陈平的同时,又重赏了魏无知。
3.白登之围献奇计
不久,韩王信(不是汉初三杰的韩信)被刘邦改封到北部边境,防备匈奴,但当时的匈奴太强,匈奴围困了韩王信,韩王信为了保存自己的势力,多次去向匈奴求和。
但匈奴太强,刘邦也开始怀疑韩王信,韩王信就投降了匈奴,反过来攻击汉朝。为了平定叛乱,刘邦亲自出征,陈平以护军中尉的身份跟随出征。
但是刘邦带着一部分骑兵,脱离汉军步兵主力,在白登山被匈奴围困(详细经过可以看我的文章《匈奴全传(一):匈奴的起源和兴起》)。
汉军缺粮,情况危急,陈平献了奇计,但是,这个奇计到底是什么,谁也不知道,司马迁写《史记》时说,陈平所献之计一直被严格保密,世人都不知道刘邦脱困的真正内幕。
但从《史记》的各类记载汇总看,陈平之计中的一部分应该是去给匈奴冒顿单于的阏氏(妃子)献厚礼,并说中原地区的女子又美又飒,要是单于打到中原,肯定喜欢中原女子,靠阏氏说服冒顿单于。
另外,在我的文章《匈奴全传(一):匈奴的起源和兴起》一文中,我也分析了,冒顿单于当时和汉朝降将约定好一起攻击汉朝,但是汉朝降将没有如约来,冒顿单于产生怀疑,怕汉朝有阴谋,所以借阏氏提出不攻击刘邦的建议,放过了刘邦。
无论如何,刘邦能成功从白登脱困,肯定是陈平的功劳,只不过陈平的奇计不为世人所知而已。
经此事之后,刘邦改封陈平为曲逆侯,因为曲逆人口更多,比陈平之前的封地户牖更富饶。
4.世人未知的奇谋
陈平为刘邦献了很多奇计,例如,白登之围后,陈平跟随刘邦平定了陈豨和黥布的叛乱,司马迁说陈平一共向刘邦献过六次奇谋秘计,而每一次献计都会成功,因为每次献计之后,陈平的封邑都增加。只不过陈平的奇谋妙计十分隐秘,世人不得而知。
5.懂得变通,不杀樊哙
刘邦平定黥布后,病重,这时燕王卢绾谋反,刘邦派樊哙去平定叛乱。
但当樊哙率军出发后,有人进谗言陷害樊哙。刘邦大怒,让绛侯周勃去代替樊哙,陈平同去,并让陈平到达军中后马上将樊哙斩首。
陈平和周勃在路上商议后认为:
第一,樊哙是皇上旧部,战功卓著,是刘邦起事时的铁杆部下;
第二,樊哙是刘邦老婆吕后的妹夫,地位尊贵;
第三,刘邦肯定是一时愤怒才想杀掉樊哙,但日后会后悔;
第四,把樊哙抓起来送给刘邦,让刘邦亲自处置。
陈平和周勃按此计划行事,将樊哙押送回长安,陈平押送樊哙,回长安,也救了自己一命。
六、吕太后和汉惠帝时期的陈平
1.智慧防谗言
因为就在陈平和樊哙返回长安的路上,听说了刘邦驾崩的消息,他畏惧吕太后,担心樊哙的妻子、吕太后的妹妹吕媭进谗言陷害自己,就火速赶回长安。
最终,陈平赶到宫中,哭得十分悲痛,并借此机会在刘邦灵前奏报受帝诏出使的经过,当然,最重要的是让吕后知道自己没杀樊哙。
吕太后十分哀怜,对陈平说:辛苦了,快出去休息吧。
陈平担心樊哙的老婆说自己坏话,就坚决要求在宫中宿卫。
吕太后便任命陈平为郎中令,并说道:请好好教导汉惠帝。
从这以后,吕媭的谗言就不再起作用了,因为陈平受到吕后信任了。
为什么吕后信任了陈平?因为有一次吕后问刘邦,萧何死后谁为丞相?刘邦说曹参可以。吕后又问曹参之后呢?刘邦说王陵可以,但补充说王陵一个人不行,需要陈平也当丞相。因此,吕后没有为难陈平。
2.成为丞相
汉惠帝六年,相国曹参去世,王陵成为右丞相,陈平被任命为左丞相。如刘邦之前的安排一样。
3.夺回刘家天下
仅两年后,汉惠帝就驾崩了。吕太后打算封吕氏子弟为王,就问王陵,王陵说:不行。吕太后又问陈平,陈平说:可以。
吕太后十分生气,便假意提拔王陵为皇帝的太傅,被免相。吕太后升陈平为右丞相,让辟阳侯审食其担左丞相。左丞相不设立办公场所,常在宫里处理政务。
为什么呢?因为审食其是刘邦的老班底出身,尤其是当初刘邦和项羽争天下时,审食其一直以家臣的身份服侍吕后及刘邦家人,成为吕后最信任的人。因此,吕后让他当上左丞相以后,住在宫中,通过他来决断国家大事。
樊哙的妻子吕媭怀恨陈平,经常对姐姐吕太后说:陈平担任丞相却不处理政事,每天饮酒作乐。
陈平听到这些话以后,更加放纵的饮酒作乐。吕太后听说以后,暗自高兴。她当着吕媭的面对陈平说:“俗话说‘小儿和妇人的话不可信’,现在只看你对我怎么样了。不必害怕吕媭说你的坏话。”
吕太后立吕氏宗族的人为王,陈平假意听从。陈平的这些做法,实际上是隐忍。等到吕太后去世以后,陈平便与太尉周勃合谋,将吕氏宗族诛杀殆尽,然后拥立汉文帝即位,陈平是主要谋划者。
七、汉文帝时期的陈平及其结局
1.识时务主动让位
汉孝文帝即位以后,认为太尉周勃亲自率兵诛灭吕氏,功劳最大。陈平想把右丞相之位让给周勃,就以生病为由请求辞官。
汉文帝刚即位,觉得陈平病得很奇怪,便询问原因。陈平说:“周勃诛灭吕氏功劳最大,我愿意将右丞相之位让给周勃。
汉文帝就任命周勃为右丞相,位次列在第一位;陈平则调任左丞相,位次列在第二位。汉文帝赏给陈平金千斤,增加食邑三千户。
2.是金子总要发光
过了不久,汉文帝对国家大事颇为熟悉了,有一次,他询问右丞相周勃:“全国一年判决的案件有多少起?”周勃谢罪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孝文帝又问:“全国一年的钱粮收支又有多少?”周勃又谢罪说自己不知道,急得汗流浃背,惭愧得不能作答。
汉文帝又用同样的问题问左丞相陈平。陈平答道:“有主管的人负责,刑狱可以问廷尉,钱粮可以问治粟内史。”
汉文帝说:“那么要丞相有什么用?”
陈平说:“作为宰相,对上要辅佐天子,调理阴阳,顺应四时,对下则要抚育万物,使其适时生长,对外要镇抚四夷与诸侯,对内则要亲附百姓,使朝中的公卿大夫都能胜任自己的职责。”
汉文帝听了连连称赞。右丞相周勃十分惭愧,退朝以后责备陈平说:“平时你怎么不教我回答这样的问题!”
陈平笑道:“你身为右丞相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职责吗?如果陛下询问长安盗贼的数量,你该如何回答呢?”
周勃这才知道自己的能力与陈平相差太远,就辞去右丞相之位。
而陈平则成为唯一的丞相。
3.好黄老之术
和张良一样,陈平也是好黄老之术的人,黄老之术就是道家,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前,道家大有用处,除了张良和陈平,汉朝第二任丞相曹参擅长用黄老之术治国,效果很好。
陈平曾经说过:我经常使用阴谋诡计,这正是道家不允许的,我的后人会因此受牵连。后来,陈平的后代果然没有保住爵位。
4.陈平的结局
汉文帝二年,丞相陈平去世。
司马迁评价陈平是个善始善终的人,你觉得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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