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宋“五鬼”之首的王钦若为何受宠?_真宗_奸邪_天书

  北宋“五鬼”之首的王钦若为何受宠?下面66历史网小编为大家带来详细的文章介绍。

  宋仁宗评价王钦若“久在政府,观其所为,真奸邪也。”

  贤相王曾说“王钦若与丁谓、林特、陈彭年、刘承珪,时谓之“五鬼”。奸邪险伪,诚如圣谕。 ”

  王钦若则是“五鬼”之首。

  他靠抢名臣毋宾古之功,受到真宗皇帝的器重,一举跨入朝廷核心机构。

  他善诡辩、善迎帝意,靠“天书祥瑞”邪说迷惑真宗皇帝大兴土木、泰山封禅,为自己罢相后重新赢回了政治和经济资本。

  他品行不端,屡行挑拨离间、嫁祸于人之恶劣行径,导致朝中大臣被罢官,有的甚至于被流放致死。

  如此奸邪之人,丑事、恶事做多了,免不了被人揭露举报。

  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,他只是被暂时罢相,不久就被真宗皇帝官复原职,重登相位。真宗去世,宋仁宗即位,王钦若仍得为宰相,并封为冀国公,恩宠日隆。

  这不得不引起我们探究的兴趣。

  壹——抢名臣毋宾古之功,一举跨入朝廷核心机构

  毋宾古当时任“度支判官”,曾在部门与人论事“天下百姓因逃亡拖欠赋税,自五代至今,政府不停地催缴、责罚,百姓已是精疲力竭,早就负担不起了。我将启奏皇上免除这笔赋税。”

  “度支”使,掌管全国财赋的统计和支调。身为这个部门的一员,毋宾古在工作中发现了问题,说明他是一名勤勉、尽职的官员。

  谁知,他的话被时任“理欠凭由司”的王钦若听去了。他连夜做了校对的工作,次日一早就以自己的名义上奏给真宗。

  真宗大吃一惊“先帝竟不知道这件事吗?”

  王钦若从容诡称:“先帝当然知道。只是他有意留给陛下处理,以收揽民心。”

  真宗听了大喜,即日下令减免百姓所欠一千多万担赋税,并释放囚犯三千余人。

  从此,真宗对王钦若愈加器重,召为翰林学士。后调西川安抚使还朝,又授左谏议大夫、参知政事(副宰相),一举进入真宗朝的核心机构。

  “理欠凭由司”的职责是,凡盐铁、度支、户部三司所支官物,皆经其审核,无误,则盖印签发予以支领;有关机构支付后,再由其审核注销。

  王钦若与毋宾古虽然不是直接上下级,但他所在的部门为毋宾古的上级审核部门。他利用工作之便,将同事的合理化建议据为己有,并以此邀功晋级,不仅不厚道,而是投机取巧之辈了。

  一个人的这一品行一旦养成,这样投机取巧的事情不可能只有一件。

  王钦若因与宰相寇准不和,罢为副宰相兼任刑部侍郞、资政殿学士后,宋真宗命他与杨亿等人主修《册府元龟》一书。

  《册府元龟》从1005年开始修纂, 1013年完成,前后共八年。在修纂过程中,每修辑一部分要向真宗汇报,如得到真宗的褒奖称赞,王钦若则将自己的名字列在首位向皇帝谢恩;如果出了差错有所谴问,王钦若则告诫书吏要他说是杨亿下面的人做的,以此推卸责任。

  凡是遇到此类事情,他的所作所为大抵如此。

  看到这两则事例,不免心中会有疑问,王钦若如此为人不齿的行径,就不怕毋宾古、杨亿向真宗皇帝揭露他吗?

  史书上没有记载。但观毋宾古、杨亿两人的品行、处事,均是为人正直、风骨铮铮之君子,应该是不屑与王钦若此类人争是非吧!

  毋宾古断然说不出“先帝当然知道。只是他有意留给陛下处理,以收揽民心。”的刻意献媚、取悦真宗之词。

  而以“文章擅天下”的大才子杨亿也断不会与王钦若之辈就文章论长短吧!

  而真宗皇帝呢,只要是对他的统治有利,能够顺应帝意、巩固皇权,他才不管这个建议是谁呈报上来的,是通过什么渠道呈报上来的!

  他也不会在意任用的是奸邪小人,还是正直贤良之人。否则,也不会有以后大兴土木、求仙祀神等荒唐事件发生了。也不会让身边围绕着一群诸如王钦若、丁谓、陈彭年、林特、刘承珪等“五鬼”之类的小人,任凭他们排挤正直的大臣,以至于朝廷风气败坏。

  贰——挑拨离间,嫁祸于人,陷害无辜,却因狡诈得逞

  澶州战役之前,王钦若、陈尧叟主张“避难金陵”,被寇准阻止,之后宋真宗亲征,寇准全权指挥,取得了澶州之战大捷。

  寇准的威望攀至顶峰。无论百官,真宗更是敬重有加,给予了寇相国非同寻常的礼遇,甚至于朝会后,都是皇帝目送寇相国离去后才退殿。

  而王钦若则落了个灰头灰脸的逃跑派的恶名。

  可奸邪之人,必是狡诈、诡计多端之人。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,使用一切手段,利用一切可乘之机来实施自己的诡计。

  眼看着与自己作对的寇准声望愈盛,王钦若妒忌寇准的功劳和声望,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,蓄意报复。

  一日回朝,寇准先退,真宗又目送寇准离去。

  王钦若见此趁机进言:“陛下敬重寇准,是因为他对社稷有功吗?”

  真宗说:“确实。”

  王钦若又问:“澶渊之役,陛下不以为耻,而谓寇准有社稷功,何也?”

  真宗一时愕然,反问“为什么?”

  王钦若又说:“城下之盟,《春秋》耻之,澶渊之举,是城下之盟也。以万乘之贵而为城下之盟,其何耻如之。”

  看到真宗神情有些不高兴,王钦若又继续挑拨道“陛下闻博(赌博)乎?博者输钱欲尽,乃尽所有出之,谓之孤注。陛下,寇准之孤注也,斯亦危矣。”

  这次挑拨恰恰击中了宋真宗心中的隐痛,想起澶州之战时寇准不顾自己的恐惧逼迫自己亲临前沿的种种,心中的不满油然而生,自此开始疏远寇准。

  一旦隔阂产生,天子的信任也就不存在了。寇准在退辽一年后,终被罢黜了丞相之职,外放陕州。

  倚仗真宗的器重,王钦若是肆无忌惮的。在寇准身上都敢造谣中伤,更别提对其他级别的人的陷害了。

  叁——善于迎合帝之意,鼓动真宗封禅,为自己捕获政治资本

  澶州之和,真宗因为“城下之盟”的言论而心情沮丧。

  为了宽慰和取悦真宗,王钦若提出了举行泰山封禅大典的建议,鼓励真宗相信,用这种方式可以“镇服四海,夸示夷狄”,从而一扫澶渊之盟的耻辱。

  其实这个说法实在荒诞。王钦若人为制造代表祥瑞吉兆的“天书”,更是离谱。

  最初,真宗对这些捏造出来的“祥瑞”产生了疑虑,但狡诈的王钦若鼓动当朝一位博学的儒者支持了他的做法,最终热衷于道教的真宗皇帝打消了疑虑。

  真宗得以封禅泰山,祭祀汾阴,一时天下争言符瑞。

  我们不仅要问,难道朝中无人,就没有人阻止这种荒诞行为吗?

  宋真宗初期,有“圣相”李沆主政,王钦若等奸邪小人都屏息不语,奸计不能得逞。

  李沆去世,寇准罢相,名相王旦主政。王旦知道王钦若的奸邪,而王钦若的任相,他也阻挠了十年。王旦正直,但未免和善,而“和则流”,所以没有避免与王钦若同流合污,遵奉“天书”邪说。

  宋真宗为了让王旦顺从封禅之事,亲自宴请王旦,赐与一壶美珠来收买他。

  王旦知道此事不可以做,但也知道这件事不能自己能遏制住的。

  天书封祀对真宗朝财政产生了重大影响。仅是东封泰山,就耗费八百余万贯;西祀汾阴,耗资更增二十万贯。营造宫殿、大兴土木,更是靡费不计其数。还有佛道人数的迅猛增加,都加重了朝廷的负担。

  真宗“咸平之治”,政治清明,经济繁荣,积累了天下财富;到后期,因为由于装神弄鬼的折腾,几乎把前代的积蓄挥霍殆尽,到真宗晚年更是“内之蓄藏,稍已空尽”。

  《宋史·真宗纪》评说天书封祀是“一国君臣如病狂”。

  明代李贽也说:“堂堂君臣,为此魑魅魍魉之事,可笑,可叹!”

  晚年王旦后悔身陷“天书事件”中,认为这个行为是他一生的污点。为了忏悔,他还一度想披上袈裟出家为僧,最后抑郁而终,致死也没能释怀。

  但“天书事件”的提倡者和主导者王钦若,却因此获得了巨大的政治资本。泰山封禅的次年,就升为宰相。

  从1005年到1019年真宗朝的权力就集中在王钦若、丁谓、陈彭年等“五鬼”手中。

  古代帝王的用人底线,是巩固皇权、皇威。

  寇准澶州退辽,避免了真宗朝廷的一次劫难。但如此功勋,也抵不过一句“孤注一掷”的离间谣言。因为真宗认为寇准触碰了他的皇威。

  而王钦若善于揣摩帝意,曲意迎合,虽本性奸邪,屡行小人行径,却获得了真宗的器重和恩宠。

  到仁宗即位,垂帘听政的刘太后仍拜王钦若为相,并封为冀国公。也无非是为了拉拢他,通过宰相来实施她的权力欲望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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