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居易在《照镜》一诗中曾云:“皎皎青铜镜,斑斑白丝鬓。岂复更藏年,实年君不信。”而且古代的女子基本上都靠铜镜来梳妆打扮。那么今天我们就来探究一下现如今布满锈迹的铜镜,在古代真能让人清晰可见吗?
人们之所以认为古代的铜镜大多是模糊不清的,是因为其历经空气的氧化之后,已经布满锈迹了。但要知道的是,如果铜镜真的不能照清人们的面相的话,那古人又为何不直接看水中的倒影呢?
首先,我们来看下一下铜镜的制作流程。古人通常会将铜、铁、硅、铝以及一些不常见的金属(诸如锡、铅、锌)等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后,放入熔炉之中,等成为金属汁后便能倒入事先准备好的模具中,冷却之后就得到了铜镜的雏形。
然后,会有专门的工匠对铜镜进行打磨,直至将铜镜打磨至让人清晰可见的程度。在西汉宗室刘安主持编撰的《淮南子·修务训》中就曾提到过铜镜表面工艺的制法:“明镜之始下型,朦然未见形容,及其粉以玄锡,摩以白旎,鬓眉微豪可得察之。”从这段话中,我们可以得知古代的铜镜真的能如今天的镜子一样清晰可见,毕竟鬓发眉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至于《淮南子·修务训》中的“玄锡”是什么呢?古代中的文献对此并没有什么记载,但我们可以推测其应该是汞和锡的混合物。而且在古代还因此诞生了那么一种职业,叫做磨镜匠,他们专门处理这些已经变成昏黄的铜镜,至于怎么处理的呢?他们会使用磨镜药对铜镜进行反复擦拭,等擦拭结束之后,又会变得光可照人。
大家都应该知道顾恺之吧,(顾恺之博学多才,擅诗赋、书法,尤善绘画。精于人像、佛像、禽兽、山水等,时人称之为三绝:画绝、文绝和痴绝。顾恺之作画,意在传神,其“迁想妙得” “以形写神”等论点。)在他的传世画作《女史箴图》中,有两个妇女对镜梳妆,这个“镜”就是本文所要介绍的铜镜。在这幅画中有一妇女正在对镜自理,而镜中竟然是妇女清晰可见的面容。
此外,在隋朝至唐初年间,铜镜的纹饰主要以瑞兽为主,这一时期的瑞兽镜既继承了古代铜镜的传统,又在外形上做了新的创新。这里的传统是指隋唐之前的铜镜主要以圆形、方形为主,而创新则是指隋唐时期还创造了菱花式以及较厚的鸟兽葡萄纹镜。而且唐人还开创性地把人民生活与诸如月宫、仙人、山水等画面应用到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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